十一岁那年春天,福州刚解放不久,我到学堂边的平地(操场)玩,透过窗子可见十几个小孩整齐地坐着,一位很秀气的女先生说着话,声音也很好听……我趴在窗口边,久久不忍离去。多日后,女先生踱到窗前,和蔼地说:你家在哪里,想读书吗?我不知如何回答,只使劲地点头,伊笑着告诉我:“叫爸爸妈妈来报个名就可以啦!”于是,我入学是在春天,插班的。因为没念上学期,所以一开始功课跟不上,比如除号看成加号等等……可惜那位女老师后来不教我们了,多年后,我也当上老师了,从一位老教师那里知道了她的通讯地址,给她一封信,告诉她我是当年那个窗外的小孩,因为她我才能上学。她回信说很高兴我也当上老师了,告诉我她后来有个机会上了医学院,现在是医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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